八月桂花香。
秋是桂花的季節,雖然也有四季常開的變種,但說到桂花,人們仍然會在記憶裡連結上金秋豐收的色彩,如同褪色泛黃的老照片,散發纏纏綿綿懷舊而馥郁的氣息。孩童總愛在桂花飄香的時節,揪下一把細碎的花,塞進口中,細抿它淡淡的澀與微微的甜,還有滿滿的清香。
秋是桂花的季節,雖然也有四季常開的變種,但說到桂花,人們仍然會在記憶裡連結上金秋豐收的色彩,如同褪色泛黃的老照片,散發纏纏綿綿懷舊而馥郁的氣息。孩童總愛在桂花飄香的時節,揪下一把細碎的花,塞進口中,細抿它淡淡的澀與微微的甜,還有滿滿的清香。
阿婆與其他農村的婆婆媽媽一樣,在秋陽下翻曬著桂花,曬乾、收入玻璃罐中,也許釀酒、也許蜜製。
但她的桂花看起來似乎不太像其他人家的桂花。
我知道那棵桂花開在後院靠山壁的一角,桂花多喜陽,它卻長在陰處,個頭矮卻粗壯,茂密的葉正面是泛黑的濃綠、背面卻是銀白,開花時香氣幽微,一棵樹上交雜著黛紫橙黃兩種花色。我曾經好奇想查出它的品種,但最終無果。
雖然時序入秋,正午的陽光卻猛烈,阿婆戴著斗笠在門前曬花,從不假他人之手。我算了算,上午十一點到下午一點,恰恰一個時辰,收工。乾花被收在黑色玻璃瓶裡,偶爾會看到人來收購。
當阿婆病了,大人們在門外爭執不休,她才招我靠近,慎重而細聲地把那一邊的秘密說出來。
名為陰陽桂的花、以及製作兩生茶的手藝。
雖然是阿婆指定的繼承人,但我畢竟不屬於那一邊;雖然接下工作,卻只曉得這花是某種重要用途的必須品。一無所知的我僅能仿著阿婆,在陰七陽九的日子裡,子時收花、午時曬花,將乾花裝進不透光的黑玻璃瓶,交給應時而來的收購人。那些來訪的高人也不與我搭話,錢倒是非常乾脆的入帳,金額讓第一次刷存摺的我嚇到失手摔了本子。
日子一天天的過,我從少女到青壯、再從青壯慢慢衰老。侄子的小女兒常寄在我這裡照顧,看著我曬花。很偶爾,我會讓她搭把手。
我依舊不屬於那一邊,但看著小心翼翼將花裝瓶的女孩,微微一笑。
知道是她。只待時候到了,這個棒子就能交下去,一如當年阿婆傳給我,而我傳給她。
但她的桂花看起來似乎不太像其他人家的桂花。
我知道那棵桂花開在後院靠山壁的一角,桂花多喜陽,它卻長在陰處,個頭矮卻粗壯,茂密的葉正面是泛黑的濃綠、背面卻是銀白,開花時香氣幽微,一棵樹上交雜著黛紫橙黃兩種花色。我曾經好奇想查出它的品種,但最終無果。
雖然時序入秋,正午的陽光卻猛烈,阿婆戴著斗笠在門前曬花,從不假他人之手。我算了算,上午十一點到下午一點,恰恰一個時辰,收工。乾花被收在黑色玻璃瓶裡,偶爾會看到人來收購。
當阿婆病了,大人們在門外爭執不休,她才招我靠近,慎重而細聲地把那一邊的秘密說出來。
名為陰陽桂的花、以及製作兩生茶的手藝。
雖然是阿婆指定的繼承人,但我畢竟不屬於那一邊;雖然接下工作,卻只曉得這花是某種重要用途的必須品。一無所知的我僅能仿著阿婆,在陰七陽九的日子裡,子時收花、午時曬花,將乾花裝進不透光的黑玻璃瓶,交給應時而來的收購人。那些來訪的高人也不與我搭話,錢倒是非常乾脆的入帳,金額讓第一次刷存摺的我嚇到失手摔了本子。
日子一天天的過,我從少女到青壯、再從青壯慢慢衰老。侄子的小女兒常寄在我這裡照顧,看著我曬花。很偶爾,我會讓她搭把手。
我依舊不屬於那一邊,但看著小心翼翼將花裝瓶的女孩,微微一笑。
知道是她。只待時候到了,這個棒子就能交下去,一如當年阿婆傳給我,而我傳給她。